亚利桑那华人历史协会 张肇鴻
风华正茂的黄柳霜
1960年,黄柳霜在电视剧《怀亚特·厄普的传奇一生:中国玛丽》中饰演玛丽。
怀亚特·厄普(Wyatt Earp)是谁?他出生和成长在怀俄明州,为了想要从军参加南北战争而跷家,却因为年纪太轻而被拒绝征招,他后来转而研读法律。在妻子死后,厄普开始酗酒并以盗窃维生,父亲逼他戒酒,并将他送去西部,交给其它三位兄弟一起以猎水牛生活。
他们兄弟用以暴制暴的方式,将坏人赶出城镇。1881年,在亚利桑那州的墓碑镇,厄普兄弟加上一位好友,为了铲除邪恶的帮派,进行了著名的"OK牧场大决斗“,一场4:4的枪战,厄普他们杀死了三名牛仔,不久后又追杀了另外三名他们私认为犯了罪的牛仔。枪战震惊了当时的美国,但当其时,人们对厄普的定位却是声名狼藉:西部边疆拓荒者,流动酒馆老板、赌徒、执法者、枪手和骗子。直到1931年,作家史都华·N·雷克出版畅销传记《怀特·厄普:边境元帅》后,风评产生变化,树立了厄普身为无畏执法者的形象,其实厄普的兄长维吉尔才是当年墓碑镇的保安官、警察和元帅,其战斗经验比厄普要丰富得多,但他后来死于枪战,而怀特·厄普却从未受过伤,于是很多其他人战绩都归功于他。用现在流行的话语,就是活着才是胜利!从此厄普便成为了电影、电视节目、传记和小说的主题,名气随之大增,被誉为旧西部最顽强且致命的枪手。由此可见美国媒体塑造英雄人物是有着非凡能力的。
怀亚特·厄普(Wyatt Earp)
电视剧《怀亚特·厄普的传奇一生》共有216集。在第一部西部片中,厄普冒著生命危險維持秩序执法,首先是在堪薩斯州的道奇城,然後在亞利桑那州的墓碑鎮。
墓碑镇这一集的女主角邀请了黄柳霜客串演出“中国玛丽“。回想1936年,赛珍珠《大地》小说拍攝电影时,其女主角“玉兰”的人选,导演宁愿找美国人扮演,也不用华裔黄柳霜。
但是黄柳霜自强不息。1960年,她作为首位华裔明星在好莱坞星光大道的落成典礼上留星 。
在电视剧拍摄中,她当时的肝病只是被控制住,但健康已经大不如前。但她是一位专注且敬业的演员,扮演墓碑镇的“唐人街女皇”丝丝入扣,为维护墓碑镇数百名华人的利益,摆平日益严重的矿工与华人之间尖锐矛盾,这位女强人也只能铁石心腸私自执法,不惜亲手枪杀了自己的儿子。黄柳霜所饰演的中国玛丽形象,令人印象深刻。
1960年3月,电视剧《怀亚特·厄普的传奇一生:中国玛丽》在电视台播出,但剧情比我们之前所了解的玛丽,有着截然不同的描述。
墓碑镇
这一集叙述怀亚特.厄普在墓碑镇面临一項挑战,他试图阻止中国人与当时有种族歧视的矿工之間的血腥冲突。
故事在鞭炮声中开始。一群中国人抬着棺木到墓地去埋葬死者 ,但却遭到一帮矿工的嘲笑,其中有个白人还毫无理由地把一位名叫“李昆”的年青人推倒在地。李昆不甘受辱,于是在晚上找了同伙,把之前推他的人拖到暗处痛殴了一顿。被打的这个白人醉汉向执法者厄普告状,但他说看不请楚打他的人。厄普知道墓碑镇的矿工与华人的矛盾,于是他去找“唐人街女皇““中国玛丽”打探情况。这里有个小伏笔:厄普拾到一了个镶着“愛”字的戒指。
在唐人聚集的窝点中 ,看门人从窥窗看到厄普,他以“白人禁止入内”而拒绝厄普的进入。
厄普只好用枪阻吓,说明他是来找玛丽的。通过掌管,他终于进入屋内,并察看华人当时聚赌的情景。
上到二楼,进入到珠帘门内,厄普见到了玛丽。看来他们之间并不陌生,之前有过交往,而且在全剧中,厄普对玛丽一直都十分尊重,而玛丽也在生死的关头时救了厄着一命。
厄普与玛丽
诚然是这样,玛丽为了华人的声誉并不买厄普的帐,在对方未查探真实情况前,玛丽不愿意帮忙厄普去查实,她也深知矿工与华人之间的对立关係。厄普只好说自己会去调查。临别时,玛丽要了厄普手中拿着的那只戒指。
但事态越发严重,矿工与华人双方纠纷不绝。在发生了多次醉酒者似乎被中国人殴打和抢劫的袭击事件,甚至有白人遭到刺杀而身亡。由于发生命案,厄普警长再次找到玛丽,但玛丽仍然坚称如果中国人参与其中,她会处理这件事。当厄普说他必须将袭击者绳之以法时,她告诉他,“你自己找到他们。”厄普明白“唐人街女皇”一直在维护着中国人的利益和安危。
(“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会叫你为女皇了”。)
厄普是个英雄人物,是位边境元帅,此时当然要亲自出马。于是他在夜间装扮成醉汉,果然引来三个中国人袭击,他们都不是对手,厄普抓到了其中一个,这个人就是李昆。在监狱中,厄普发现李昆手指戴着一个有着“愛”字的戒指,这与玛丽之前跟他要的那只戒指是一样的,他直觉感到李昆和玛丽有血缘关系。
于是厄普把李昆带到玛丽跟前对质。玛丽否认了这只戒指的从属关系:这只是个商品戒子,到处可以买到。
但以下他们三人的对话就出人意料和发人深思。
厄普:“如果你让他说话,他就会说话。”
玛丽:“我没有那个力量。”
厄普:“我以为你是这里的老大。”
玛丽:“我不和他或他的朋友一起。他不认可我。”
李昆:“何必呢?你有值得骄傲的事吗?
李昆对著厄普:“你知道她是什么人或她做什么吗?你知道买这些富丽堂皇的东西的钱从哪里来吗?”
李昆对玛丽:你是我们华人的耻辱!”
这时玛莉用台山活对李昆说话。
李昆:“别这么叫我。我恨你。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。我不会像你那样生活。”
玛丽:“我不想那样。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你把自己引向毁灭。”
李恭:“这是我的生活,我会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。”
玛丽:“不,你还伤害著其他人的生命,更重要的是,也许还有我们所有中国人的生命。厄普元帅会告你的冒险行为,那个让我们筋疲力尽的冒险行为,”
李昆:“他们说得很强大,但他们并不那么坚强。”
厄普:“哦,但你很坚强,对吧?你要把墓碑镇的我们全部消灭掉吗?“
李昆:你们可能还控制着我们中国人的生命甚至更多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做的,因为没有一个是我爱的。”
玛丽痛心地:你就没有爱的人吗?”
李昆对厄普:“把我带回监狱吧!”
因为没有找到李昆直接杀人的证据,而且在玛丽和李昆之间的对话也没有牵涉到其他人,就在法与情之间,厄普选择释放李昆。
但是玛丽不竟是一位以铁腕统治墓碑镇唐人街的大当家,她饱经风霜,见惯世面,知道人世间的险恶,在一名矿工被杀后,墓碑镇的中国人被确定为罪魁祸首,镇上有人声称要把“中国人全部绳之以法。“还有人扬言要烧掉镇上的唐人街。
玛丽知道李昆是个火爆性子,也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,她预计会有大事发生。她时刻提防着。
一个晚上,厄普孤身一人在墓碑镇的唐人街上行走,忽然有个黑影追随在后,这人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,正要向厄普的背后刺去…。千钧一发之际,一声枪响,行刺的凶手倒在血泊之中,而开枪的人正是玛丽,这时她已迅速地闪躲到黑暗的横巷之中。执法者厄普会追捕开枪的人吗?(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