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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泡沫暗战”流感阴影下的“倾城之恋”

发布日期:2022-09-24 00:00:00

猪流感终于演变成一场“泡沫暗战”,我们根本就对这头隐形怪物近乎无知——只知道猪的咽喉是哺乳类与禽类流感病毒的“混合容器”,而不知道容器内的“咆哮之神”是如何繁衍和变种……这里想说的,其实是另一头怪物,它的名字叫做诗。

诗有时真的是一头无以名状的怪物,它叙事,它抒情,它说理,它言志,它咏叹,它可以兴,可以观,可以群,可以怨,它为我们心里的事物命名而名字却属于他物……我们也许没法凭空描述它的形状,只可以在它成形的时候才感知它的底蕴是什么东西。想说的是,好诗有时就像流感病毒,是持久的“泡沫暗战”。这时收到一个名叫Majesha的女孩子的一首诗,叫做《隔离》,诗中彷佛也有一个故事:

“吃午饭的时候/经过被封锁的酒店/看见透明的火焰/看见大字报在燃烧/一次思念就是一万年”;“忽然觉得你永远不懂/忽然觉得你永远不懂”;“我把手机调到静音了/我给你足够的空气了/请原谅我给你燃烧/一块深海里的石头”;“多么渴望与你住在/沦陷了的玻璃围城/多么渴望与你一起/被隔离七天”;“多么渴望/我的口罩,你的口罩/一起遗失在星期天/黄昏的西贡码头”;“即使你真的永远不懂/即使你真的永远不懂”;“即使解封之后/只记得七天的谎话/而忘记了说谎的理由/最后在地下铁放你回家”;“你可以放心/编造你的故事了/从此活在幪面的世界/各自微笑,各自诅咒/一万年前的诺言”。

这“隔离”彷佛就是猪流感阴影下的“倾城之恋”,读了一回又一回,忽尔觉得抽屉里的流感故事可以写下去了:你不在医务所。你在地下车的月台。穿白色的毛衣,短发,捧着一本杂志。叫你的名字,叫了几声,你没反应。你半侧身,才看见你戴了耳筒。打了几个喷嚏,这些日子,一急起来就打喷嚏。你登车去了。走到大街上,在报摊买了一本你刚才捧着的杂志。图片在电视画面见过了:血,死鸡。一堆又一堆的黑色胶袋,穿得像航天员的屠夫。黑色胶袋里有些东西蠢蠢欲动。旁边有几头孤伶伶的活口。

流感故事可以写下去了:然后看见你,你的身边坐着一个老人,那则小故事说:你家的鹦鹉死了。死于禽流感,死于H5Nl。全城的人都戴了白口罩。但你为甚么总是不在医务所?

搭地铁的时候,想起昨晚读到的一个印度佛经故事:在一次欢好中,一串念珠弄断了,三分之一的珠子散落在地上,五分之一散落在床上,女子寻得六分之一,她的情人寻得十分之一,在线还剩下六粒珠子,问念珠串原有珠子若干?

这是一条代数,不算深奥,但一会儿想到代数跟佛经有什么关系,一会儿又想到女子和她的情人欢好,心思很不集中,想了一夜,还想不通。决定先解决代数的问题:设X为念珠原有的珠子数目……。

忽然,感到有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注视。看见了,是你,在漆黑的车窗上,倒影着你,穿白色毛衣,短发。嘴唇微微牵动,似笑非笑。脱下眼镜,用力揉着眼皮。再戴上眼镜,又看见车窗上你的倒影。列车忽然停了。广播说:由于发生意外,请稍候片刻,列车很快便恢复正常运作。停顿了差不多二十分钟。你的倒影在车窗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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