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妮卡
六十年前的六月,奧威爾的政治諷刺小說《一九八四》在倫敦初版,一年間賣掉五萬冊;同年美國銷情更厲害,賣出三十萬冊。六十年來,一共賣出多少冊?印過多少版(包括翻版)?真是天文數字,天曉得。
這部政治寓言被翻譯成六十二種語言,曾改編成電影和舞台劇;它不算是最偉大的小說,但肯定是最具影響力作品。
六十年前,奧威爾預言未來世界會出現極權社會,人們以追逐權力為最終目標,以極端手段箝制思想。書中許多術語獲廣泛認可,被收進詞典,例如「老大哥」(Big Brother)、「犯罪思想」(thoughtcrime)、「新語」(newspeak)、和「雙想」(doublethink)。
書中經常出現「老大哥在看荍A」標語,意指任何被認為是侵犯隱私的監視行為。很顯然,書中的「老大哥」是諷刺斯大林主義,「他」滿頭黑髮、滿面黑鬍鬚、驕傲而冷靜。
七十年代初,我在新法書院讀大學預科班時,英文參考書有奧威爾的《一九八四》和他在一九四五年出版的《動物農莊》(Animal Farm),兩書任選讀一本。當年天真無邪,以為《動》很有趣,動物會說人話,那些笨得要死的蠢豬竟然懂得造反,成為農莊領袖。於是毫不猶豫選讀了《動》。
後來經老師解釋,才明白書中的奸豬「雪球」暗指托洛斯基,「拿破侖」即諷刺斯大林,牠們爭權奪利,實行高度集權統治農莊。可惜,香港學生政治覺悟低,讀到一頭霧水,老師雖費盡唇舌講解,我們仍然矇查查,將《動》當作迪士尼故事看待。
選讀《一九八四》的同學並不比我聰明。不過,書中有戀人熱吻場面,總算比較吸引。
《一》曾屬禁書。二零零六年終於解禁,由董樂山譯,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