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匆匆走过秦淮河

发布日期:2019-07-20 00:00:00

胡殿文

夏日的一天,我们来到南京时已是黄昏。夕阳把南京照得懒洋洋的。没有向导,没有熟人介绍但有同事作伴,秦淮河还是要去的。

尽管已经不是那种寻找艳遇与浪漫情怀的年纪了,不过,感觉一下金陵最繁华的闹市,还是一种情趣。毕竟走出去太难太少,有一种释放的冲动。大凡有名的城市都有一个这样的市井,一味的闹哄哄,一味的灯红酒绿,一味的摩肩接踵,甚至是一样的味道,但大家无论来自天南海北,无论是士农工商,无论是抱着何种目的,似乎都想体验一下这样的环境和在这样环境中的感受。

眼看到了就餐时分,用了八菜一汤果腹,要了四大碗,不知道端上来的是四小盘,对于常常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北方人来说,自然是吃不饱,心中仍有饿意。江南更多的是小巧玲珑是精工细作是精心精致精巧,这里从饮食习惯中也看得出。但这时同行的人们已经顾不了许多。

晚饭后,我们漫步秦淮河边。

秦淮河,一条狭狭窄窄的,似乎不那么清澈透底,弯弯曲曲,似乎是那么的婉约漫长,在我的曾经的印象中,秦淮河似乎留给人们更多的是那种,依依呀呀的江南小调,婀娜多姿的腰身,如婀娜多姿腰身般的琵琶与高挂船头的红灯笼。

夜晚的秦淮河,人流如织,霓虹灯映衬下,似乎那个东晋的、南宋的、明初的、天朝的京城的人们一股脑的朝我们走来,熙熙攘攘中,不知当年秦淮名妓的歌声如何传到岸边。站在文德桥上看着如织的人流,匆匆拿起手机拍照,画面幽暗含蓄,只有隐隐约约的舷窗和灯笼,显得很业余。同事告诉我,用手机拍照那是逗你玩的。我们用相机拍照还需要开着闪光灯呢?

臭豆腐、龙虾、麻辣烫的味道随青烟时而混合,时而分离,如同水中倒影的霓虹,弯弯曲曲地扭动着身姿,和着桨的节拍时断时续地舞动着。

我们拥挤着,碰撞着,穿过文德桥(朱雀桥)。在桥的南岸,有一个更为出名的地方,叫乌衣巷,据说是三国时期东吴时的禁军住地,由于当时禁军身着黑色军服,帮此地俗语称为乌衣巷,东晋时以王导、谢安两大家族,都居住在乌衣巷,人称其子北为“乌衣郎”,入唐后,乌衣巷沦为废墟,现在为民间工艺的汇集之地。 王谢古居纪念馆坐北朝南,形制优美,呈现一派“青砖小瓦马头墙、回廊挂落花格窗”的格调,古朴典雅,溢彩流光。其主体建筑与附属建筑、内部建筑与外部建筑纵横交替,相互垂直,紧密相连,构成了一组完整的艺术整体,与夫子庙地区的明清建筑风格和谐相揉,协调一致,极为壮观。院内分东、西两个院落。东院内来燕堂堂匾系当代著名书法家沙曼翁书写,以隶体杂汉简,笔锋遒劲有力,象征着六朝时期“王谢大宅”的风范。

站在一个古老的建筑或废墟前沉思,思绪便会穿越时空,与曾经出现在这里的景物对话。

我喜欢这样的城市,她有着一种古典的气质和历史的内涵,尽管这样的气质和内涵在所不同!

北京过于霸气,尽管她是我们美丽的首都,但站在红墙碧瓦前,就像看到一个满脸脂粉,被惯坏了的格格,那种居高临下的不屑,让人浑身透着一股不敢靠近的恐慌。江南的城市像一个少妇,一个含蓄的安静的女子,她见到心上人还会飞霞落腮,她看到陌生的眼光还会羞涩低头,但她的河里流淌的是宋词歌赋,身上飘动的是风情万种,秀外而慧中。

漫步在文德桥和乌衣巷,自然想到了刘禹锡的七言绝句《乌衣巷》:“ 朱雀桥边野草花,乌衣巷口夕阳斜。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”换算成今天的话就是“朱雀桥边丛生着野草、乱开着野花, 乌衣巷口夕阳西上。 从前在王、谢贵族的高楼大厦中筑巢的燕子,  现在已经飞入平常的百姓家。”

这是刘禹锡怀古组诗《金陵五题》中的第二首。诗人通过对夕阳野草、燕子易主的描述,深刻地表现了今昔沧桑的巨变,隐含着对豪门大族的嘲讽和警告。在乌衣巷的入口处,有毛泽东的狂草体题写的《乌衣巷》,老人家的书法引来众人关注。至于《乌衣巷》的含义,我似懂非懂,便向行家请教,行家分析到:

诗歌开头两句“朱雀桥边野草花,乌衣巷口夕阳斜”。“乌衣巷”在今南京市东南,秦淮河南岸。东晋时王导、谢安等豪门世族就居住在这里。“朱雀桥”在乌衣巷附近,是当时的交通要道。可以想见当年这里车水马龙热闹繁华的盛况。但而今桥边却只有“野草花”。一个“野”字,揭示了景象的衰败荒凉。而“乌衣巷”又处在夕阳斜照之中。“夕阳”之下,再加一“斜”字,有力地渲染出日薄西山的惨淡情景。 诗歌开头用了工整的对偶句,写今日的衰败景象,它与昔日的繁荣盛况,形成强烈对照。

第三、四两句“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。燕子是一种候鸟,春来秋去。从前燕子飞来,总是在王、谢等豪门世族宽敞的宅子里筑巢。如今旧世族的楼台亭阁荡然无存,这里住着的都是普通的百姓。燕子也只能“飞入寻常百姓家”了。诗人在第三句开头特地用“旧时”两字加以强调,巧妙地赋予燕子以历史证人的身份。在第四句中再以“寻常”两字,强调今昔居民截然不同,从而有力地表达了沧海桑田的巨变。晋代豪门世族的覆灭,暗示当代的新贵也必将蹈此覆辙。这是一首怀古诗。凭吊东晋时南京秦淮河上朱雀桥和南岸的乌衣巷的繁华鼎盛,而今野草丛生,荒凉残照。感慨沧海桑田,人生多变。以燕栖旧巢唤起人们想象,含而不露;以“野草花”、“夕阳斜”涂抹背景,美而不俗。语虽极浅,味却无限。施补华的《岘佣说诗》评这首诗的三、四句时说:“若作燕子他去,便呆。盖燕子仍入此堂,王谢零落,已化作寻常百姓矣。如此则感慨无穷,用笔极曲。”

这首诗通篇写景,不加一字议论。诗人从侧面落笔,采用以小见大的艺术手法加以表现。语言含蓄,耐人寻味。原来如此,我豁然开朗。

为纪念王导、谢安,在乌衣巷东曾建有来燕堂,建筑古朴典雅,堂内悬挂王导、谢安画像,仕子游人不断,成为瞻仰东晋名相、抒发思古幽情的地方。唐代大诗人刘禹锡的那首脍炙人口的诗广为流传,河以城名,城以桥名,桥以巷名,巷以诗名,诗以人名,从此乌衣巷便名播中外,引来游人不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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