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先艺术是从一个基本的想表达要表现的欲望点开始的。人人都一样。
然后,表现开了,就充分地打开内容,展示自己的意图,把精神、意境、状态等等一切都加进去,似无止境。
在这样的程度上,艺术确实无止境,但随着人的仅表现内容的能力的层次的差异,形成了所谓百花齐放的局面。
最后,真艺术者发觉无论怎样表现,都不如自己成为自己的精神者来得更确实些,更“大”些。所以,这时的艺术就转换成了自我表现的精神模式,即在表现和表现内容之外,还有一个更真实的体:自体。这个自体在先前只是一个被动的“表现者工具”,现在要把它变成艺术的主体和“唯一的内容”,反过来说了。
很显然,这时的艺术,都把内容收归、适化、纳入了自我表现的借体了。这种超级内涵式胸怀,远非表现博大主义的伪内涵所模比。
如此,艺术实际又变为一个点了:自我精神的实战演绎。
所以,艺术实际上是一个纺锤形的发展过程,底层是处子,中层是怀孕,底层是生子。
处子自不必待说,很可爱很美好一切充满了被期待。中层是一个特别浮燥、泛滥、庞杂、自负、虚空的过程。底层是一个人人格提炼被完成化的标志性存在。非凡夫俗子所能解也。
艺术如此,其实艺术是社会的秩序化。
什么样的艺术,就有什么样的社会。或者反过来说,有什么样的东西,就有什么样东西的社会。
革命是必然的。但是圣人、天人与伟人对于凡夫俗子的革命,如此的凄惨,黑白永远性的颠倒,已成为社会投机者有利可图的永动机。
做一个伟人以上的人,是多么怆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