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左会萍
窗外的雨没完没了地下着,我一个人蜷缩在床上,手中的照片渐已失去了温度,泪在脸上刻下了“印章”,朦胧中看到那两个傻瓜。
你转学的消息就像台风来得那么突然,至今还记得你将消息告诉我时耳朵的短暂失聪,但当我看见你脸上挂满泪时,我笑着对你说:“没事,只要有照片,我们就能永远记住对方。”你听了破涕而笑。
我们放学后一直跟着一名拿相机的叔叔。穿过三条街后,面对叔叔疑惑的目光我们祈求着,最后用我们的泪水换回了照片。
你带着我的照片默默消失了,我想知道我的照片你还保存着吗?
照片中你的眸是那么清澈,像一泓没有污染的泉。你离开的脚步如此轻,轻到不留痕迹。不知道是什么堵塞了我们的友情河,关怀、牵挂,渐渐汇成死潭,再也不能送去我对你的眷恋,你到底去了哪里?
当夏天融化了一根又一根的冰棍儿,当春融化了大片大片积雪,你到底在哪个流年的深谭中藏匿?好深,好深,深到不可触及。
关于有照片就能永远记住对方的梦,真的像一个泡泡一碰就会破吗?那个黄昏,那两个可怜虫你还记得吗?我自始至终都将你的照片紧握,将我们的梦延续,你知道吗?